越凄凉,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。

暗道外的庞坤听着只觉得慎得慌,颤巍巍地喊道:“教主,你还好吗?要不要老头子下去接应你?”

“教主?”汪芷柠霍然抬头,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惊:“什么教主?”

“庞长老,我没事。”付疏先是应了庞长老一声,而后看向她,一本正经地说:“如你所见,本座乃观音教第二十八任教主,雪千音的亲传弟子,付疏。”

“师父前几日先去,本座自然就是观音教的教主了。”

汪芷柠的眼神更加纠结复杂,整个人都陷入混沌之中,按理说她该杀雪千音为家人报仇,如今雪千音死了,自然就要拿他徒弟的血来祭奠汪家上下几百人的亡魂。

可雪千音的徒弟,救过她的命。不仅救过她的命,还将她从皇宫里救出来,让她免遭折辱。

仇恨和恩情,孰重孰轻,又如何能抵消?

她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,像是坏掉的水龙头,低声喃喃:“怎么偏偏是你……”

“两年前,只因为我救了一个差点被回去清白的姑娘,就给我汪家招来了灭门之灾,白马山庄上下四百余人无一生还,只剩我一个。”她流着泪哽咽道:“从那时起,我便下定决心要为父母兄弟报仇,苦练武艺寻找能混入魔教的机会。”

“后来在我偷袭观音教连云坛分坛教主的时候身受重伤,昏迷之际遇见了钟离钧,被他带回皇宫差点没了清白和自由,幸而有贵人搭救。”

“芷柠心中从没忘记过贵人的恩情,可灭门之仇不能不报,为今之计,只有提醒你一句,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仇的。你知道这些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但你若放我走,那我必定会来取你性命。”

付疏淡淡地与她对视:“杀你全家知人既然是连云分坛,和我师父雪千音有何关系?和我又有何关系?”

“若非得了教主的命令,区区一个连云分坛坛主,又怎敢对我江南第一庄动手?”汪芷柠意正言辞地反驳。

“这你怕是想错了。”付疏耐着性子解释:“两年前我师父重伤未愈卧病在床,昼夜不分地运功疗伤,根本没有精力关注教中事务,因而觉中内政混乱,大部分教务都掌握在左护法荣长尧的手里。白马山庄的事我师父并不知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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